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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苗


01.

當我看到你時,我的臉,正不知所措地臉紅。
走到你身邊時,我的心,正在瘋狂的跳動著。
都是因為有你,奧村燐,使我有這麼多變化。



就在正十字學園裡,在一座漂亮的噴水池前,我遇到了他。奧村燐。
燐從遠方慢慢走過來,看到了我,立刻快步走來,仔細地看著我完後,指著我大喊:「妳是……啊,星露!」
「?你是誰啊?」我有點害怕但又點臉紅的問,他笑了笑的拍拍我的肩。
「是我啊,燐,以前常去妳家玩啊。」他這麼一說,我倒是真的想起一些了。

『你好,我是今天搬來你隔壁的春風星露,請多指教。』
『……喔喔,嗯,我叫奧村燐。』
『我可以叫你燐嗎?』
『那麼我可以叫妳星露嗎?』
『嗯。』

「啊啊,你是燐嘛!你突然長的那麼高,害我都不記得了!對了,伯父他還好嗎?」
「!……他……」看到燐突然露出悲傷的表情,我大概明白一件事。
當燐把一切完完全全告訴我,我可以很確定了。

……伯父……不在了。

當他說完後,我抓起燐的手。
「嗚!」他突然臉著紅,不知所措的看著我,「我、我也想當驅魔師!我也來幫你吧!」
「不,要打倒撒旦的人是我!星露妳不能也來當驅魔師!我可不想連妳也失去啊!」
「燐……」當他突然說出:「我可不想連妳也失去啊!」我的心,開始瘋狂地跳動著。
這是我從小從未有的感覺,第一次,我會這麼感覺。
「燐……我也不想失去你。」
「……好吧,我跟雪男說。」他一副沒輒的說。
「跟雪男說?為什麼啊?」我問。
「喔,他啊……」

02.
「就是這樣,我從今以後也是這間教室的學生了。」我站在台上,向各位介紹自己。
「春風同學,妳就隨便坐吧。」雪男說著。
「嗯,奧村老師。」

說實在,我還真的不習慣叫雪男「奧村老師」。
感覺,很怪,畢竟,我已經叫他雪男很多年了。

下課,我跑在燐身邊,跟他聊剛剛的上課的時。
「沒想到雪男是教惡魔藥理學的,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。」
「嗯,啊!星露妳有受過……」
「你是說魔障嗎?早就好了。」
「好啦?那麼妳也已經看見惡魔啦?也決定好要當什麼樣的稱號啦?」
「嗯!我要當龍騎士。」
「要跟雪男一樣的稱號?」燐有點吃驚的說。
「是的,我連槍都有了。」我從腰後,拿出我的武器。
「妳什麼時侯有的啊?」燐問。
「我也不清楚,就放在我的位子上。」我收起槍。
燐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好心的,將給還是驅魔塾生的我。
但,我總覺得他是我們認識的人。
「燐你中午要吃什麼嗎?」我看看時間,轉向燐問。
「我要吃我自己做的……便盒?」燐找了找自己的書包,大喊。
「找不到嗎?」我問。
「我明明有做說……」
「不然,我們去吃學校餐廳的食物吧。」我說。
「可是,那些很貴欸。」
「貴?不會啊?一個才幾萬啊。」
「……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在這間正十字學園了。」

03.
「如何?好吃嗎?燐。」我邊吃著義大利麵邊問著燐。
「嗯嗯,超好吃的!」看著燐大口咬下牛排,我覺得他真的好可愛。
感覺現在這樣,真好。
「哥哥……你怎麼連你的便盒都放我這啊!咦?星露妳怎麼也在?」
「啊,原來在你那啊!」燐指著雪男手上的便盒。
「奧村老……嗚!」我說到一半,雪男就趕緊嗚住我的嘴。
「我是老師的秘密,只有驅魔塾的人知道。」他說完,看到正嗚住我的嘴的手,立刻縮回。
「對不起。」他臉著紅說,「呃,我沒關係啊。」我放下叉子說。
「星露,以後不管在驅魔塾還是在這,就只有妳……可以叫我雪男。」
「為什麼只有我啊?」我抬起頭問。
「……我要先走了,哥,便盒還你。」雪男把兩個便盒丟給燐後,快速離開。
「燐,雪男他……還沒吃午餐吧?」



愛情的暴風雪,從這慢慢開始。



04.

當你跟別的女生在一起,我開始有點忌妒了。
好討厭這樣的我。



來到正十字學園裡,一個禮拜了。
我逐漸了解驅魔塾這裡了,也大致了解驅魔師,可是……
「燐!我跟你說今天……咦?詩惠美……」我走近燐的身邊,看到了詩惠美。
心中,不明的出現一種心情。

厭惡。

「啊,是春風同學啊,早。」詩惠美開口對我說,我笑了笑說:「叫我星露就好啦。」
「星露,今天我要跟詩惠美買點東西,妳自己先回去吧。」燐說。
就算心裡再怎麼不願意,我也必須笑一個,快,笑一個啊,「嗯,好。」
「哥,我今天就跟星露一起走。」雪男突然出現在我們眼前,說道。
「雪男!你願意跟星露一起走啦?太好了,星露。」
「……嗯。」

笨蛋,你看不出來的我表情嗎?
都這麼明顯了,你還不懂。
你這木頭人。

在跟雪男一起走的路上,我一直想著剛剛的事。
根本聽不到別的聲音,好像,世界無聲了。
「危險!星露!」雪男一喊完,拿出他的槍射向我面前的惡魔。
「咦?」雪男把我轉向他。
「我就不行在妳心中,有這麼一點存在嗎?」
「雪男……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。」
「我、我……沒事。」他沒說他心裡想說的。
他雖然一副沒事的樣子,可是,我感覺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說。
只是我並不知道而已。

05.

「我就送妳到這了,明天見。」雪男把我送到我家門前,我看看時間。
「那個……雪男,時間還很早,你要不要進來坐坐?」我說。
「不用了,下次吧。」
「那就下次連燐也一起來吧!」我關上門前,對著雪男說,看到了他有點傷心地說,
「哥……是嗎?好,我會記得。」

雪男……為什麼你會露出那種表情呢?
感覺,好像是……我……難道說雪男你……

「雪男,你是不是……沒事。」我關上門。
當我進去後,「星露,要妳回頭看我,是不是不可能?要妳只聽到我的聲音,是不是也不可能?」
雪男閉上雙眼,帶著一絲絲的笑意,「呵……那麼如果哥哥不在呢?」
「如果哥哥不在,妳……會聽到我的聲音嗎?會發現我的存在嗎?」

隔天早上,我走到普通教室,看到只有雪男在。
他正在整理東西,「雪男你今天起的好早喔。」我坐在我的位子上說道。
「妳也是啊。」雪男邊整理邊說。
在普通教室裡,我跟雪男是同班的,只是在開學第一天我請假,所以我們當然不知道對方。
「對了,今天體育課要我們跑馬拉松,你知道吧?」
「我知道。」雪男整理完把東西放在一旁說。
「是燐告訴你吧?」我笑了笑。
「沒有,因為……從今天以後我將要跟你們一起上課,上惡魔藥理學除外。」
「咦,雪男你不是已經學過了,而且你還當上老師欸。」
「沒關係,我已經跟理事長說過了,可以的。而且……」
「而且什麼?」我問著,他小小聲說,

「我想更接近妳。」


雪男這句話帶來了,以後的發展。
雪男決定讓星露喜歡上他。

06.

在你的旁邊的那個位子,是要給誰的?
也許是我的,也也許是她的。
我慢慢覺得不是我的了。



在第一排的坐位,從右數來是詩惠美、燐、我跟雪男。
這樣在別人眼裡來說,就像是四角戀一樣。
詩惠美喜歡雪男,雪男喜歡我,我喜歡燐,燐喜歡詩惠美。
「那個,燐這樣會不會很緊啊?」我問。
「不,怎麼會啊?」其實,真的很緊。
「……星露,我們坐後面。」雪男拉著我到後面的座位坐。
「啊,小雪我跟你坐吧。」詩惠美站起來說。
「不用了,妳跟哥哥坐吧。」雪男接著坐我旁邊。
「……嗯。」詩惠美有點失落的坐下來。
我在這時候,我發現詩惠美喜歡的是雪男。
我也是在那時,發現我們之間有著四角戀的存在。
「燐……」我看著燐的背影說。
「星露,妳就這樣喜歡哥嗎?明明我就在妳身邊了。」
我看著燐跟詩惠美在前面,講的有說有笑。
不知道為什麼覺得,自己永遠不會在燐的心中有著這樣一點的存在。
「雪男……下課,我有話要跟你說。」
「有什麼話要說,可以現在說啊。」
「下課再說。」

下課時,大家都去換運動服了,因為下節體育課。
只剩我跟雪男還在教室裡。
「好了,星露你要跟我說什麼?」雪男問著我。
「雪男……我們交往如何?」我說。
「咦?怎、怎麼回事?妳不是喜……」
「因為,我發現我可能永遠不會在燐的心中有著這樣一點的存在!」
我流著眼淚,跪了下來,用手遮住自己的表情。
「星露……」雪男蹲下來,安慰著我。
「也許,我當初不應該跟燐相遇的!也許,我當初不應該喜歡上燐的!」
我躺在雪男的胸前,放聲大哭,至到眼淚流乾了。
雪男一直都在我身邊陪伴我。

「也許,我應該喜歡你才對……」

07.
我哭了一節課,哭到眼睛都紅了。
當燐他們要回來前,我跟雪男說我要去保健室一下。
「星露,我跟妳去。」雪男扶著要起來的我。
「不了,下節是你的課吧?去準備吧。」我擦著自己剛剛流的淚。
我輕輕的推開雪男,跑走,在教室門前,我剛好撞到了燐。
「啊!小心!」燐把快跌到的我拉了起來。
「……謝、謝謝你,燐。」
我抬起頭道謝,完全忘了自己剛剛哭到眼睛都紅了。
「星露,妳的眼睛怎麼了?!」
「只是紅紅的而已,沒什麼啦。」我說。
「什麼沒什麼啊?明明有事!」燐把我抱起來。
「你幹嘛啊!我自己走去保健室就好啦!」
「我就是不放心妳去啊。」燐對著我大喊。
「…… 笨蛋。」我小聲說。

但,也許我才是真正的笨蛋。
明明剛剛我才為了要放棄他而哭。
現在卻又為了他而心動。
真像個笨蛋。

08.

開,始不清楚了。
愛,是否要放棄。
還,是要繼續呢。



我被燐送進保健室裡,發現護士阿姨並不在。
「星露,妳可以說妳跟雪男剛剛在說些嗎?」燐把我輕輕地放在床上。
「……」我低下頭不發一句,他小小的嘆了一下氣說:「不說嗎?」
「那我自己去問雪男。」他轉身離開保健室後,我才抬起頭。
「燐……」不禁流下雙眼中的眼淚,意識漸漸開始有些模糊。

可能是太累了。
休息一下就好了。
嗯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
乾脆就這樣忘記……一切吧。

忘記詩惠美、忘記驅魔的事、忘記雪男、忘記……愛過燐。
……
「星露!星露!起來囉!」隱隱約約的我被人給叫起來。
「嗯?」我醒來看到雪男正搖著我。
「嗯什麼啊?你怎麼在上課睡覺?真難得。」
雪男看到我醒來後,拿起課本走上台,繼續上課。
我揉了揉眼睛,突然發現……
「嗯?詩惠美,妳的旁邊原本就沒人嗎?」
「咦?是啊,這裡一直都只有我一個人坐啊。怎麼了?」
一個人?怎麼感覺好像有個人一直……
「春風星露!妳到底要不要上課啊?」雪男在台上生氣地問。
「喔,我當然要。」
真的是這樣嗎?

09.

下課後,我分別問了勝呂、志摩、三輪子、神木等人。
但,他們都只有說一句……不知道。

可是,我總覺得有一個人一直在我的腦海裡,隱約存在著。
是誰?竟然會忘記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吧?

不知不覺走到學園裡的噴水池旁,突然腦海中有些影像浮現。
『妳是……啊,星露!』
『?你是誰啊?』
『是我啊,燐,以前常去妳家玩啊。』

……燐……?

……
「星露——妳沒事吧?」
我一睜開眼睛看到燐全身有著青色的火焰,是撒旦的火焰!
燐把出自己身上帶的劍,面對在我們眼前的惡魔。
「星露,妳要閃遠一點!我聽雪男說過,這是一種會讓體力比較差的人睡著後,而奪去……什麼來著……」
「而奪去他人重要的人的記憶,並吸出他的精力的惡魔對吧?燐。」我抽出在我大腿兩邊的槍枝說。
「……嗯。」他呆了一下後,笑了一下。

重要的人……是嗎……

我也笑了一下,燐衝向惡魔,試圖要把牠砍成兩半,不料惡魔似乎想把燐打飛。
當牠的手要揮向燐時,我將子彈射穿牠的兩隻手臂。
「吼啊啊啊——」牠大聲喊著。
「就是現在!燐!」
「其實我可以躲開啦,不過……還是謝謝你了!」
燐繼續衝向惡魔,然後跳起來,把牠砍成了兩半……牠消失了。
「燐,我才是要謝謝你的人。謝謝你救了我。」


10.

暴風雪過後,雪融化了。
我依舊會一直愛著你。



打到了惡魔後,燐跟我正在回教室的路上。
「燐……其實我剛剛向雪男在教室裡,表白。」我抓著燐的衣角說著。
「星露,妳喜歡雪男?」燐停下腳步回頭問。
我輕輕的點了點頭,他生氣的說:「那麼是他讓妳哭囉?」
「……咦?」我遲疑了一下,「雪男竟然害妳哭。」
突然間……
「……青火?」我放開燐的衣角,瞬間看到他身上冒出了青色的火焰。

怎麼回事?燐明明沒拔出劍啊!青火怎麼會突然出現?

「嗚!」燐的火稍微燒到了我,我的手稍微受傷。
「燐!你在做什麼?快醒醒啊。」我忍著手受傷的傷口,瘋狂地搖著燐。
但,他依舊聽不到我的聲音。
「哥!」雪男聽到外頭我的聲音,從教室裡出來。
「!」燐看到了雪男後,衝向雪男。
雪男看到燐變成這樣,立即抽出自己槍,瞄準了燐。
砰!
看到這一幕,我跑向他們兩人之間,大喊著:「!不、不行!」
「星露!住手!那給像哥哥這樣的人用的子彈!要是普通人射到會沒命的!」

沒命?那麼意思說我會再也見不到燐?
那麼……我……應該……趕快向……燐告……白……

「燐……我、我喜歡……」

你。

11.
「……星……露……」燐看到我倒下來,漸漸的恢復原來的樣子,青火也漸漸消失。
「星露!」雪男是第一個跑到我身邊的。

最後,燐你……依舊不會接受我嗎?
你還是喜歡詩惠美嗎?

我……依舊……不會在你心中有著……
……
「好冷。」

這裡是哪?啊,是人死後的世界吧?是啊,因為我死啦。
「星露?」從遠方聽到了伯父的聲音。
「伯父?是你嗎?」我雖然沒看到伯父的身影,可是我確定是他沒錯。
「妳不應該在這,回去。」
「?可、可是我已經死了!」
「妳不會死的。」

不會死?

「燐,已經來救妳了。」

燐……?

「星露!不要死!我不要這次換妳在我眼前離開我!」
在我耳裡,隱約地,聽到他的聲音。
「……燐。」我從我口中,終於說出口了那一句……

「我……真的……很喜歡你。」
「……我、我早就很喜歡妳了!」燐緊緊地抱著躺在地上的我,大喊。
「……是、是嗎……」我睜開眼睛,微微的笑了一下後,再次了昏了過去。
「!星露!」
「放心,星露……只是昏了過去。」雪男說著。
「太好了。」燐放心了不少。

12.
「……咦?」我睜開眼睛,看到我現在正在燐跟雪男的宿舍裡。
我起身,看到了身邊的燐,正睡著香甜。

「剛剛那個是夢吧?」我看著他說。
「不是的,星露。」雪男開了門對我說。
「嗯?星露,你起來啦?」燐揉了揉眼睛問。
「……雪男,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?」我問。
「妳自己問哥哥就知道了。」雪男說完,把藥放在我身邊後,離開了我們倆。
走出門,雪男靠著門後,「看來,我真的介入不了。」雪男抬起頭,閉上雙眼。
「小雪……我有說想跟你說可以嗎?」詩惠美從旁邊慢慢地靠近雪男。
「詩惠美嗎?……我也正好有話要對妳說……」

就在此時,我跟燐在房間裡。
「……那個,燐……你真的喜、喜歡……」我紅著臉問。
「……嗯。」
「那個……我、我也是一樣!非常喜歡你!」
「不用這麼大聲說啦,我知道。」


……
我真的很喜歡你,燐。
雖然有曾經想放棄的念頭。
但,我依舊最喜歡你了。
燐。


暴風雪過後,雪融化了。
陽光又開始出現了,萬物又恢復生機。
原本冰冷的雪白世界,再次恢復原來溫暖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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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自創 青驅 雪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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