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苗

  小時侯,我真的有認識過秋野嗎?

  如果真的是的話,那麼打死我也不要告訴秋野,我們的那個約定。

  *

  一早,我拿著書包到教室裡,看到了秋野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,撐著自己的頭望著窗外看天空。

  「別一大早就發呆啊。」我放下書包,坐下自己的位子說。

  「……綠間,我們以前見過嗎?」突然秋野問起我最不想說的問題。

  「!妳幹麼問我這個啊?」我嚇了一跳問;「問一下會死喔?」秋野生氣地說。

  「……我重點不是這裡,只是我……」

  「……是嗎?那麼我們一定沒有見過囉!因為你我都不知道嘛!」秋野露笑容說。

  「……嗯……那個……秋……」我正要開口時,秋野打斷了我的話。

  「啊!赤司剛剛要我跟他去練習投籃!我要趕快去了!那麼掰綠間!」秋野說完,慢慢走離開教室。

  我在幹嘛?為什麼不告訴她我們以前真的有見過對方?是害怕那個約定嗎?不……不是……

  「啊啊……果然都忘了,是吧?小真……我們之間的事你全忘了……」

  是我害怕她……不記得我。

  *(更換視角,為神的視角。)

  我跟小真從小就認識,直到國小二年級後,我就搬家去了很遠的地方。

  為了要贏小真,我每天都一直練習籃球,也慢慢的從根本不會到能打贏很多人。

  雖然一直打籃球,但不管怎樣我依舊是很矮小的,我讓我很煩腦,因為我這樣根本看起來就沒辦法加入任何隊伍。

  有一次有一個跟我差不多同年齡的男生對我說:

  「妳……是不是會打籃球?」他就是赤司征十郎,是第一個從我外表知道我是個會打球的人。

  「你怎麼知道?那有你叫……」我很高興,真的很高興,於是問了他的名字。

  「赤司征十郎。」但他只說自己的名字,及「妳以後還可以變得更強的。」後就離開了。

  因為他的出現,讓我又有些想繼續努力的想法,便繼續練習,不過我還是有一直在找他,只可惜的是……

  我再也沒遇到他,雖然有聽過有人說他是個天才、很難了解、很可怕……但我覺得他是其實是個好人。

  是沒見到他沒錯,但我也很努力的,當上勝揚國中女子籃球隊隊長。

  因為我知道要被人認同,我必須先加入知名的勝揚國中女子籃球隊的一軍正式球員。

  於是,有一次我去參加正式比賽時,遇到了小真及赤司。

  「……那個怎麼好像……啊!是小真跟赤司!」我很高興能再次遇到他們,但他們卻……

  「妳是誰?」赤司一副完全忘了我的樣子問我。

  「……這女生穿的是勝揚的一軍球員吧?」小真看著我身上穿的球衣。

  咦?小真、赤司……你們都忘了我嗎?怎麼會?

  「赤司!綠間!該走了!」

  「知道了。」小真回應了他自己的隊友,看了我一眼後,走去對友那裡。

  「……是嗎?都忘啦……去死!」我用力踩著牆壁,生氣的喊著。

  虧我努力那麼久……哼哼,帝光是嗎?很了不起嘛?還是籃球部的一軍是嗎?

  「小……不,綠間……我一定會贏過你的籃球!」

  *

  雖然說了這句話,但沒想到,我會從勝揚轉進帝光,這點讓我很吃驚。

  但最令人吃驚的是我轉進的就是綠間的教室,而且坐他的後面。

  「……真的都忘啦?」我小小聲說,是啊……這傢伙從小就很容易忘東忘西的。

  虧他看起來這麼聰明,其實也還好。

  「現在要發上次考的小考,聽到名字的上台拿。」啊喔?是上次考的那個吧?

  「秋野,九十八!……綠間,七十五!」我站身子,彎著身體看他的成績。

  七十五分啊……雖然還不錯啦!但……還是比我爛,哼哼。

  我很高興的坐下,就這樣我們就向從來見過的陌生人一樣從未聊到一句話,直到有一天,你突然說起我的名字。

  「秋野神……」我原本以為你想起了,但我錯了,你依舊不記得我這個人。

  「妳可以跟我在一起這一個禮拜嗎?」什麼鬼?在一起?你是在跟我告白啊?雖然小時候我是喜歡你沒錯,但……

  「你這是跟我告白嗎?」我問;「……呃……不。」他一臉「不要」的樣子回答我。

  啊啊,這樣……果然是個混帳嘛你,竟然這樣我就……「幸好,因為我喜歡的是你的隊長,赤司征十郎。」

  雖然我這麼說,但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,真是氣死我了。

  「咦?赤司在那裡?」我問了一位女同學,赤司他的下落,也知道他在那了。

  「赤司,我有件事想拜託你。」我一打開門,看到赤司就開門見山地對他說。

  「喔?是什麼呢?」他停下正在下棋的手問,為了要讓綠間想起我,我拜託赤司假裝願意跟我交往。

  我一直以為不可能沒想到他聽了我說的一切,就答應了我這無禮的要求。

  之後我跟赤司留在學校討論要怎麼做,讓綠間獨自一人去參加三軍的練習賽。

  回到教室後,看到滿身都濕的綠間睡著了。

  「抱歉……綠間……今天沒有陪你去,下次……我一定會陪你的。」

  「還有……請你想起我們間的事吧。」我將自己身上穿的外套披在他身上,並偷偷親了他一下。

  看了看他後,不久我也開始有點睏了,才剛要睡時,他起來了。

  「……白痴,這麼小件……還披什麼?要,就要像我這樣。」他把自己身上穿的外套披在我的背上。

  「……嗯……綠……赤司……我喜歡你。」對不起,現在還沒辦法告訴你「我喜歡你」,因為我……一直等著你對我說啊。

  所以……我……閉上雙眼,只是眼裡卻還是一直想流下眼淚,為了不被綠間發現,我忍住了……

  *

  「……綠間,跟她一對一一下。」赤司對著綠間說。

  咦?跟綠間一對一?怎麼突然……不對,這是我可以贏過綠間的機會!我必須使出全力!

  雖然這麼說只是沒想到,綠間果然厲害,及時我出了全力要攔下他的三分球也是很困難的事。

  速度……等,也完全不會輸給我,果然是奇蹟世代的神射手綠間真太郎啊!果然……還是比我強很多啊……小真……

  「妳……有興趣加入我的籃球隊嗎?」但赤司卻突然這麼說,怎麼會這樣?之前我們明明沒這麼說好啊?

  竟然這樣只好繼續演下去了,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,假日那件事也是,我在等赤司時,不小心遇到綠間,因為赤司爽約,所以我就……

  決定要跟綠間在一起,沒想到赤司卻突然地出現在我們面前;「謝謝你照顧『我的』神,真太郎。」突然推開綠間拉著我的手。

  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說著自己的話,就像是真的把我當作他的女朋友一樣。

  「好、好痛!赤司君,你牽得我好痛。」他緊緊牽著我的手;「神,妳這是要違背我的意思嗎?」真的太像了……

  難道他……真的喜歡上我了嗎?不……不會的,不可能的吧?他怎麼可能喜歡會喜歡我這種人呢?

  「我不是有跟妳說過,敢違背我意思……就算是妳……也得死。」

  為什麼?我覺得他的眼神根本不像是演戲的……好像真的……真的到我害怕了。

  「妳……以為我真的會殺妳?不會的,暫時不會……因為妳還有一點用處啊,今天你就先跟真太郎約會,我還有事先走。」

  聽到他這麼說我就安心了,雖然不知道赤司剛剛到底是不是演的,但現在我卻是有點害怕。

  知道你生病後,我很擔心,所以就去你家找你,經過一連串的事後,我終於聽到你再次叫我:「小神。」

  但沒想到你依舊不記得我啊……我想時侯,你只是不小心唸錯吧?是啊……唸錯了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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